如果,没有那么多规则,没有那么多别人告诉我们应该去做什么,一个人生来自由的话,ta会去做什么,ta会怎么活着呢?——树桠
生活实在太苦了,如果没有一些极致的快乐,总会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,这样活那样活都挺痛苦。
最近我很突然地就追起了星,在网络上考古和捡物料陆陆续续开心了几个月,这种开心的状态直到前段时间去了他的演唱会彻底登上巅峰。演唱会除了价格不友好和抢票难外,几乎是堪比迪士尼的世外桃源。在这几个小时里你不需要考虑任何事情,只需要跟着台上的歌手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。千人万人齐聚,只为一个共同的目标,这种情感过于简单纯粹,足以让人短暂地忘记所有尘世的烦恼。追星是另一件让人容易逃离现实的事情,现实中的人,尤其是男人,实在是太烂了,许多看看都嫌脏眼睛的事情他们告诉我们这是正常的、男的都这样,这样“已经很好了”。我相当不明白,比烂怎么就正常了。遥远的只展示美好的明星,看起来就舒适多了,反正无需考虑现实,干干脆脆地投入一场梦境(如果翻车了也有大家一起骂ta)。追星加演唱会双重bug,直接让我很突然地产生了活着真好的感觉。
我好像一直以来都不觉得活着真好,以前是糊糊涂涂地活,不太明白要怎么做人,急急忙忙地学这学那,然后是吃了一些生活的苦,更加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,为什么要这样活着。日常生活中也不能说没有快乐吧,有一些快乐的碎片,但是难以抵挡太厚太多的痛苦。平时我也挺喜欢找找好吃的,约着朋友们吃这吃那,但朋友问我如果死了就吃不到这些了,会愿意为了这些活下去吗,我的回答仍然是不愿意的,这一点点甜头根本就贿赂不了我。生活中让人生气的事情也很多,但这自然不是我的问题,可是作为个体的我无力改变,甚至需要去适应和忍受,许多口气一直憋着,无法往外吐,就往回施加到自己身上了。很长的时间里,我都是在努力地活着,不知道为什么而活,只是也没什么非要去死的理由,所以想先活着,坚持下去,也许哪一天就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所以当这次我难得地产生了活着真好的想法的时候,那种感觉非常奇怪,也很珍惜。甚至那几天我自己走在路上竟然不自觉地傻笑起来,仔细想想又不知道在笑什么。看完演唱会的第二天我去了浦东美术馆,可能是带着亢奋的余温,加上浦美的展览非常专业,一整天都有飘飘欲仙的感觉。浦美展出的是“光辉时代--普拉多博物馆中的西班牙往事”,我站在一幅幅油画前,静静地听着耳机里的导览,想着一些乱七八糟飘忽不定的东西。世界上有人能把油画画得如此精细,黄金战甲栩栩如生,人类和动物的神态被定格得恰到好处,似乎他就在我们面前皱眉,被箭矢穿透的手臂肉眼可见的疼痛......
展览中令我触动的还有一些女性画家的作品,当时女性投身绘画领域非常罕见,索福尼斯巴·安圭索拉是以费利佩二世的第三位妻子一伊丽莎白·德·瓦卢瓦王后女官的身份来到马德里。在宫廷中,安圭索拉创作了大量肖像画,她的笔触细腻,画中的服饰格外精美华丽。
罗莎·博纳尔以动物画著称,是19世纪最杰出的女性艺术家之一。自1870年起,她对老虎和狮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尤其是这幅画中描绘的阿特拉斯狮。这头狮子的面部刻画之精细,几乎达到了人像画的水准。仔细想想,狮子的面部确实跟人类有许多相似之处。
我有时候觉得很奇怪,人为什么生来要做这么多事情,读书、工作、结婚、生子,期间要学会交朋友、谈恋爱、经营婚姻、为人处世、处理生活中的种种问题。这些事情真的是我们必须要去做的吗?其实很多人的工作,都没什么用吧。如果,没有那么多规则,没有那么多别人告诉我们应该去做什么,一个人生来自由的话,ta会去做什么,ta会怎么活着呢?那样的世界,会不会更精彩?
“我们追逐着前面的浪花,永不停歇”